来自五湖四海的二狗子和翠花们已经纷纷做好新一年的装扮,在春节之后又回到大城市的CBD,做回了Mike和Vivian。
他们可能和你我一样。
没房子,没钱,没对象,在办公室里被老板逼业绩,过年回老家被逼婚。受不了同事的虚伪,又忍不了老同学的世俗。
看起来没什么大理想,没怎么想过要在北京、上海生根发芽,买不起房,摇不上号。
也没想过做什么大事业,从来都不拿着商业计划书,买杯美式就能吹一整天牛。
谈起未来,胆怯大于茫然。
能觉得开心的,就是睁眼享用一顿温热的饭食,闭眼等待一场舒适的懒觉。
如此而已。
他们努力融入另一个城市的环境里,却仍然感觉疏离。
他们想过逃避,却又不愿回到家乡去接受自己往日的原形毕露。
他们在所有的节日里扎堆狂欢,假装醉酒却讲最真的心里话。
二狗子和翠花其实也期待一场爱情,也向往过情人节的玫瑰和巧克力,也想约会看电影回家相亲相爱。
然而在被仪式感所架空的生活里,爱情好像也渐渐只存在于表面之上了。
就像一定要上某宝才算过了光棍节,就像一定要被逼了婚才算过了春节,就像一定要吃了汤圆才算是过了正月十五,就像一定要买身价倍增的玫瑰花,才算是过了情人节。
以前认识一个翠花小姐,她的男朋友二狗子就是个仪式主义者。平日里对她平平淡淡,到了任何节日却总是把自己演成电影男主角。
比如,在冬至所有饺子店都排队到马路边的时候,“不辞辛劳”地打车到附近的超市买速冻水饺,为了抢最后一袋猪肉大葱口味速冻饺子还和隔壁王大婶吵了一架。她说:“改天再吃不也一样吗?”二狗子说:“这不都是为了你吗,你不想吃我能出去买吗,我多爱你。”
比如,在跨年夜,两个人在家吃大餐的时候,提前5分钟二狗子就放下筷子看着手表,一定要在0点准时给翠花送上新年第一吻。
比如,在某个下了雪的圣诞节,翠花打不到车回家,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以为他死了,她踩着高跟的靴子走了两个小时中途摔了几个跟头回到家里,只见他把家里摆满了闪亮的小灯泡和红袜子,客厅里还摆了棵圣诞树。翠花说:“我不想要这些,只想你能来接我。”二狗子说:“你还想要我做什么,我在家布置房子不都是为了你吗?”
比如,在那一年的情人节,翠花临时要到外地出差,二狗子却在家里大发雷霆,说:“你就是不爱我,你就是故意不和我一起过节的。”过了几天,翠花回家,二狗子在床上摆满了枯萎的玫瑰花,桌子上全是喝剩的啤酒罐,他苦着脸说:“我以为你情人节一定会回来的,你居然没有,我的心和花一样都枯萎了。”
然而此时,翠花小姐刚结束了和客户长达十几个小时的会议,急着回家赶完一个方案交给老板,遇到一个变身马景涛的二狗子,她失望得连分手都不忍心说出口。
当然,翠花和二狗子注定没能一起过接下来的许多个情人节。她说让他带着他的灯泡和玫瑰花找别的小女孩演戏去吧。
诚然生活需要仪式感来表达我们对它的认真与敬重。
可仪式只是一个点,而爱情是一条线。
谁都可以有很多情人,也可以过很多个情人节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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